王朔：因为我自卑，所以我流氓

王朔复出了。很亢奋地喷了一通。
和草鸡女声，芙蓉JJ一样，为这个浮躁的时代，再添一道浮躁的大菜。
不过，在网络时代，一个在印刷品时代出名的人，再怎么折腾也就那么回事了。
但在今天，一个蠢货给我发来电子邮件，又一次把王朔说起余杰的话给我重复了一遍：
“最后信一基督教，不就抱粗腿吗？”

这让我很奇怪，信仰基督教怎么成了抱粗腿了？
因为它是外来宗教吗？那佛教，伊斯兰不也是外来宗教吗？
因为基督教文化的国家大多是发达国家？可也有很多非洲，拉丁美洲落后国家也是信仰基督教的啊？

王朔前些年到美国混，没混出来，粗腿没抱成，现在回来了。
或许，就在他的心里，暗暗地把基督教定位成高档的，上流的，美国人的，粗腿的宗教。所以看着别人信仰的时候，就用小人心理猜测，这一定是在抱粗腿了。
这和那些混迹于胡同，里弄的混混，长舌妇一样，见到谁穿得干净些，说话体面些，这时候，他们就来了风凉话：哟，装文明人哪。
其实，一切都是王朔的自卑心在作怪。

王朔一直用流氓的面孔来包装自己。他如同祥林嫂一样，不断强调自己是北京部队大院坏孩子出身的背景。这是一个很小聪明的自我包装的花招。它的好处是，随时为自己寻找心理优势的制高点：对于外地人，他能可以以北京人的优越感自居；对于北京土著，他可以以部队大院——特殊阶层的优越感自居；而对于真正有地位的北京的特殊阶层，他就可以摆出了“我是流氓我怕谁”，浑不吝的嘴脸了。

在年轻的时候，装流氓是一件很快意，也很有气质的事情。
因为自己没有敬畏，就藐视信仰；因为自己被人抛弃，就藐视爱情；因为自己没有文化，就藐视精英；因为自己没有道德，就藐视君子。
破坏价值，解构价值总比建设，架构要得容易，来得痛快。
这也是王朔能感染、影响很多人的原因。
我也曾经被影响者之一。
但是，装流氓，其实是一种没有勇气，没有责任也没有长进虚无主义的姿态。
是内心自卑，脆弱逃避的选择。
小时候可以玩玩，长大了，还是这嘴脸，就让人恶心了。

看看现在的王朔，一个发胖的中年人，拿个自己都没有看懂的《金刚经》，《时间简史》，跟个气功大师似的漏洞百出地大谈宇宙观世界观，还靠着“逼逼逼”之类下三烂的词汇来组织语言，还靠着满嘴脏话满嘴跑火车地穷得瑟，典型的黔驴技穷了。

更可笑的是，王朔很矫情地拿毛，拿平等，拿国际歌来说事了。把自己包装成新左派，平等主义斗士了。
一个流氓开始装正经的时候，就是他彻底露馅的时候了。
毛时代真的带来平等了吗？用毛号召的东西看待这个斤斤计较，言必说私利的王朔，你什么地方合格呢？国际歌号召“起来，为了真理而斗争”，你王朔为什么斗争过？为自己的权利，为别人的权利？为民主，为社会？
王朔这个时代的人，生在左时代之末，长在右时代之初。
有左的思维方式与生存技巧，又享受右带来的物质文化成果；对于右的价值观与交易方式从来不含糊，却总拿着左的口号来忽悠人，反正，什么都不耽误，好处都占尽。

但这一次，王朔不灵了，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，49年后中断的中国的士文化传统在恢复，西方的民主文化在影响，虽然，一时间，伪君子，伪精英，伪儒学之类的还会混杂其中。但对于整个社会的主流文化来说，流氓的“阳光灿烂的日子”，已经时代不在了，他能成为风景，却成不了气候。

王朔的复出，让我想起电视剧《黑洞》里的一个情节，一个刚出狱的老流氓（那人长得很象王朔），要和陈道明的手下玩命的时候，结果被暴揍一顿，并被夺过菜刀，被人用枪指着说：“老兄，都什么时候了，还玩菜刀，还装流氓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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