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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散文] 温暖如故

2006/6/19 05:45
20230
  阳光映在沙滩,冬天的海滨有了阳光,柔柔的是温暖。

在拉萨时喜欢游荡在大街。拉萨人称阳光城,有间小餐馆也叫这名字,我有段时间常在那早餐,一份稀饭,两个包子,一个茶叶蛋。因为去得多了,年轻的老板看到我总是笑脸灿烂。因为是异乡人,因为是简单一份早餐,因为是在这片高原天空下吃的茶叶蛋,因为这是阳光城小吃馆:)到也让人有些温暖。

其实,我只是个想给予温暖的人。住在拉萨那院,邻居们都习惯了我暖暖的笑脸。不知谁家晒在院子的袜子掉在了地上,我拾了给挂上。有时候是那家姑娘的内衣,我也不迟疑,给重新夹好衣架上,仰头迎着阳光是半眯的眼神。房东大婶很淳朴的笑着说我是个好人。呵呵,我也温暖了。愈是了开心,愈是了继续温暖别人。

一早就被拍门声激醒。走出晨时冷清的院子去开门。一个姑娘全然不顾我那迷迷蒙蒙的睡眼毫无神韵,就不断用语言堆积在我面前,说是要住在她姐姐旁边让我拎她的行李进门。我也只管吃力着把她那箱箱行李搬进了院,搬进了这时才出现的房东打开的房间。我要回屋继续睡觉时,姑娘刹那错愕的神情,我微微笑了,知道她误会我是房东,做了一会苦力:)当天下午在街上碰到小黄夫妇和早才来的姑娘远远在和我招手。姑娘对她姐姐说,这就是早上帮她搬行李的人。我只傻傻笑,想起自己刚到拉萨时八点去房东那也敲了很久的门,而房东一般都是十一点以后才起床的。我也扰过人清梦,也让人扰一回吧。

在拉萨是生活在一群打工者中间的。由于异乡打工的关系,彼此间往往都凝着股冷漠和计较。到是我,不是个来打工的,每天的笑脸,无比真诚。到小商店买东西,隔着窗叫里面的“阿加”,每次都是热情的笑脸洋溢在那扇小窗,让我愉快而温暖。某夜停电,摸黑到小商店买蜡烛,“阿加”的丈夫在,说没有卖了,然后拿出半截说自己用的,我要给钱,他就是不收。拉萨的冬天夜里非常的冷,但一截微微烛光已经温暖了整个房间。

都在外吃饭,消费实在太大,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对我说自己开伙了好。终于有一天,我决定自己开伙了。消息才一传出,整个院子就动了起来。小黄来说他有多余的炉子,让我用他的。小毕也来说他换炉子了让我去那搬他旧炉子来用。小毕才走,房东就来了说他那有炉子让我只管用:)隔壁的大个子把他的高压锅,炒菜锅,还有那些铲阿,瓢阿,盆的,都搬到我这,说他在餐馆打工都在餐馆吃了,这些就留给我用吧。到最后,我所有开伙用的工具都不是我自己的,我什么也没买,只管买菜,就开伙了:)呵呵,是不是我占了人便宜啊?我也有点觉得。所以后来我买了一箱罐头我都大方的送给他们,自己却很少吃。而因为罐头在那是比较贵的,他们平时并不常吃。而房东的儿子还非常喜欢吃那东东咧。呵呵。一个毛头小伙。老叫我刘哥,有一天还带着他的小女朋友来让我看。问我那姑娘长得好不好:)

在外一般人们大都称呼我眼镜,或眼镜哥。更有些熟悉的年轻人直接叫我光头了。我也乐得接受,毫不介意的。

人一生当中会有许多快乐,温暖的场景。只是记忆常常被伤感和冷漠所笼罩,而把温暖淡忘了。现实中,人们追名逐利,忙碌的心情,常常根本还来不及感受,渐渐把温暖错过,放弃了。等到需要的时候,才回首,茫然回首,愈是了渴求。

下雨走在大街,莽莽天边云已经无比浓烈。牵着手,手指交错,肌肤贴摩,眼神融汇,一瓣花落,相视一抹。这是变幻的季节,流水行云的表情也在执手相牵。两个执手的人。

西藏的夜常常的繁星漫天。夜到茶馆懒懒姿态,几乎半躺在矮矮沙发里,听悠然而诡异的藏曲,隐隐约约。喜欢喝酥油茶,非常喜欢那奇异的感觉穿过喉,穿过心肺,直蔓延到全身,口里才飘出一股奇异的香味。

你想画画么?画一条线,我伸着手指,于是两条重叠,依着心跳在蔓延。我看到两只眼,眼神彼此温暖,彼此缠绵。我看到,唇角牵动了沉思的笑脸,用简单的词,成动人的语言。你爱我吗?我爱你。

不因为时间,不因为距离,不因为容貌,不因为花言巧语,没有曾经,没有过去,爱,只在现在,永恒的现在。简单的词语,句子象一颗侵入的发生着共振的心,我爱你。

时常还想起那些快乐的场景,温暖的情绪。人有时候就象在茫茫海洋中寻觅漂流的漂流瓶。等待的是有人拾起。而,岁月留痕里也在漂流的记忆,当中的温暖,也在等待你从新拔开瓶盖将它们放出来。时常会想起天空上四处流浪的云,终有一天酝酿成的雨。原来我窗外的雨,也是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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